主任又说了很多东西。说小绮（白绮）你刚来，部门该开个欢迎会，可惜这两日美加蠢蠢欲/动，同事们忙得不可开交，办公室里一个人都不在，恨不得学会影分身。
白岐玉说没事，一个啥也不懂的新人，让前辈们开欢迎会才是折煞他了。
主任还说，部门人不多，十几个，个个都是有个性的好汉子，你们会相处的不错的。
他看似说了很多，实则一句关于同事具体信息的话都没说。
和他交谈真是累，白岐玉想，应该快点习惯。
——
“还没睡醒？”
白岐玉的思维回到面前的皮蛋粥上，喝了一半还热腾腾的，想必是刚出炉就被打包了，皮蛋与瘦肉的香气结合的完美无缺。
“没，我在想接近方式，”他掩饰的垂眸，“从情报来看，目标脑子挺精明。估计是因为做了亏心事，警惕得很，平日食堂吃饭都是一个人。更不要提和朋友出去玩，他平日除了上课，就是实验室、宿舍两点一线。普通接近方式都给我毙了，贸然接触太过突兀。”
“他是个Beta，中等样貌，从小到大除了学习好没别的特长。大三时和一个女Beta交往过，当了三个月舔狗才追到，交往一个月突然分手，貌似是看透幻想中的爱情与现实中的爱情的区别，到现在都没有疑似交往对象。学校旁边的旅馆开/房过二十几次，随行人士一同登录过五次，是不同五个人，全部距离现在半年前。”白岐玉叹口气，“说不上Loser，也说不上人生赢家，普通人内心阴暗起来才可怕。”
“不要多想，”霍翎安慰他，“转换一下思路。”
“他性格不一定有问题，最近封闭社交，或许只是利益驱使。”白岐玉想了想，“半年前这么频繁的开/房记录，说明欲/望方面没缺陷。突然暂停，是因为有了更大的欲/望目标。比如，赚钱。”
白岐玉反手翻阅其目标人物的消费记录。
很少吃外卖、也很少网上购物。电子支付账号使用最频繁的是线下支付，是楼下水果摊而不是超市——这人每隔五日，都会去买两斤苹果，雷打不动。和人打交道从不在网络软件上留痕迹，重要的事总是见面谈。
“两斤苹果大概是几个？”
“大的四个，小的五到七个。”
“那么，他每次买苹果，是按照一天一个量买的。这人挺养生的，”白岐玉笑了，“Anappleaday，makesdoctoraway。看来，他很怕死。你说，直接抓了关小黑屋拿枪指头，会不会效率更高？”
霍翎也跟着笑。
相处久了才会发现，霍翎这人比外表看上去好相处一些。
他心思极为缜密，或许是阅历使然，他为人处世谨慎沉稳，行动前思索多遍确认无误才会行动，与白岐玉这思维跳脱的行动派截然相反。
这也是白岐玉最欣赏霍翎的地方。